第43章 長了一張大眾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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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長了一張大眾臉？
戚玥這日在房中醒轉過來，便想著去為顧大嫂一家幫幫忙，現如今整個人都已經休養過來了，她著實覺得自己在這裏白吃白喝還被伺候著，是斷然有些不好意思的。
經過蕭君卓留下的藥石調理，她的氣色比病前還要好，身體內的餘毒也清了，這腿腳也不麻痹了，可以蹦跳自如了。她每天清晨，在昏睡中醒轉過來，手都會先擡起，在身前繞個花圈，這是多年練舞留下的習慣。
然後便是踮著腳尖，來一個旋身，再輕快的步到梳妝臺前，往那銅鏡探去，瞧一瞧自己這張白皙透紅的臉，女子的愛美之心就是這般。就算是天天照著，與昨日沒有什麼區別，她也會不自意的笑起來。
“這凡間難得有如此傾世容顔。”
“玥兒，見你一日，便讓我思前想後，茶飯不思，輾轉難眠，跟本將軍回去，做我的一品夫人可好？”
“大爺，你不要這樣，奴家會害羞的。”
“你以後就是本將軍的人。”
戚玥總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做起戲來，昔日看過的折子戲本，都成了她腦海中不能忘卻的故事。她一人切換旦、生兩角，扯著嗓子還能用著多種腔調，擬出各種聲音來。
又恐他人會發現，她便笑了出來，然後切回正經模樣，開始為自己梳洗起來。戚玥有時候在想自己這般神經兮兮的模樣給人瞧了去，別人會怎麼看待自己。
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被妖畜附體，這在戲本子裏都是寫著，會被浸豬籠或當著眾人面活生生被火燒致死。想到這裏，戚玥恐慌的用雙手緊緊地抱了抱自己。
又在想那麼多人私下裏會不會也如自己這般會有這些遐思和怪異之舉，還是自己可能就是註定不凡，莫非自己真的有可能是天上宮娥下凡，要不然怎麼自己會不同於常人。
戚玥聽到外邊好像是有客人來了，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掐指推算好像是有七八個人的樣子。戚玥已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神仙附體，還閉著眉眼，頗是正經的道，“應是七個人。”
“你可是杜鵑？”
領頭的人似乎是在稱呼顧大嫂，原來顧大嫂的閨名叫杜鵑。戚玥穿過窗戶看向外邊，只見說話的人是個老者，看來是個頗有身份的人，與顧大伯、顧大嫂差不多年紀。
莫不是顧大嫂年輕的情債來尋上門了。
戚玥看著顧大嫂瞬間眼眶紅了，看來當真是的。瞧著身邊的顧大伯停下農事，一臉茫然，這不會是段尷尬的三角黃昏戀。來的大叔還帶著這麼多人，是想做什麼呢？
恐怕是顧大伯有危險，戚玥想著他們會不會打起來，腦袋裏就開始浮現了畫面。
“不行，我得出去給顧大伯撐撐場面，免得顧大嫂決意要和大叔離去，還能勸勸，勸不了還能寬慰一下顧大伯的心情。”
戚玥點了點頭，甚是滿意自己的決定，便出門，沖著顧大嫂和顧大伯喊道，“顧大嫂、顧大伯，家中怎麼來了這麼多客人？”
只見老者對著顧大嫂笑著說道，“這莫非就是五小姐。”
顧大嫂沒有說話，那人便走上前來，對著戚玥笑著說道，“五小姐好。”
“你是？”
老者莫非是認錯人了，他見自己一臉茫然沒有回話，又轉過頭去，一臉慈祥，一直露著和藹的笑容，這大叔年輕時也是個頗為禮貌的大叔。總感覺他把自己認作女兒一般，怎的能那般開心。
莫不是他年輕的時候與顧大嫂有過一段露水姻緣，還給這顧大伯帶了帽子。
怪不得看著顧大伯的神情那麼拘著，臉色那麼難看，莫非早就知道自己做了接盤的人，這顧大伯著實可憐，平日裏就悶聲不語，像是受盡了欺負，現如今戚玥看他便更是同情。
“和老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仿著刻出來的。”
然後又朝著自己說道，“五小姐，小的們是來接您回府的。”
戚玥一臉茫然，自己看來是猜錯了劇情，然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見顧大嫂急的先開口喚了一聲，“姜伯。”老者回過頭去，只見她又低下了頭去，沒有繼續說著。
“這麼些年來，著實讓你辛苦了。”
“自你把五小姐帶走的時候，五小姐才是個繈褓中的嬰孩，現如今都出落的這般大了。你們說瞧五小姐這模樣，是不是頗有幾分像極了老祖宗。”老者用手撐著腰，開懷笑著，轉過頭去問他身後的那群人，只見那群人都點著頭說確實相像。
還有個人說著不同的話，“也挺像老爺的。”
戚玥在想莫不是自己長了張大眾臉。
“姜伯，她不是五小姐。”
老者和顧大嫂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戚玥聽得一頭霧水，他們在說些什麼，好似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
只見老者面上滿是不悅，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和五小姐這麼多年來相處，早就待五小姐勝似親生。可是五小姐何等身份，她終歸是要回姜府的。”
“姜伯，她真的不是五小姐。”
“老祖宗和老爺這次讓我前來，就是讓我務必將五小姐帶回府的。你莫要阻撓五小姐回府。若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
“你最清楚老祖宗的為人。她當初知道你私自離府，並帶走了五小姐，是有多麼生氣，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如今她松了口，只要你說服五小姐甘願回府，她便既往不咎，還願還你賣身契，並送你黃金百兩，良田三十畝以作養老之用。”
“這些此番我們可都帶來了，這些可都是老祖宗感恩你養大五小姐的賞賜。”
那老者似乎是在威脅顧大嫂。只見他和顧大嫂從院中移到了偏廳講話，似乎是覺得這些威脅的話在這裏堂而皇之的講出來，讓人聽去背脊生涼，也顯得他有些不仁善。
戚玥在這裏住了許久，著實是沒有見到別的人。那麼五小姐到底是何人？
……
顧大嫂與老者談了話後，從偏廳出來，眼眶已然微紅。莫不是老者欺負她了。
“姜伯，你先讓我與五小姐談談吧。”
“也好。”
戚玥瞧著顧大嫂從那方向自己慢慢走過來，經過自己的時候，默不作聲，只是牽起自己的手，便往房中而去。顧大嫂待戚玥踏過門檻後，便轉過身去，關上了門、下了窗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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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玥這日在房中醒轉過來，便想著去為顧大嫂一家幫幫忙，現如今整個人都已經休養過來了，她著實覺得自己在這裏白吃白喝還被伺候著，是斷然有些不好意思的。
經過蕭君卓留下的藥石調理，她的氣色比病前還要好，身體內的餘毒也清了，這腿腳也不麻痹了，可以蹦跳自如了。她每天清晨，在昏睡中醒轉過來，手都會先擡起，在身前繞個花圈，這是多年練舞留下的習慣。
然後便是踮著腳尖，來一個旋身，再輕快的步到梳妝臺前，往那銅鏡探去，瞧一瞧自己這張白皙透紅的臉，女子的愛美之心就是這般。就算是天天照著，與昨日沒有什麼區別，她也會不自意的笑起來。
“這凡間難得有如此傾世容顔。”
“玥兒，見你一日，便讓我思前想後，茶飯不思，輾轉難眠，跟本將軍回去，做我的一品夫人可好？”
“大爺，你不要這樣，奴家會害羞的。”
“你以後就是本將軍的人。”
戚玥總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做起戲來，昔日看過的折子戲本，都成了她腦海中不能忘卻的故事。她一人切換旦、生兩角，扯著嗓子還能用著多種腔調，擬出各種聲音來。
又恐他人會發現，她便笑了出來，然後切回正經模樣，開始為自己梳洗起來。戚玥有時候在想自己這般神經兮兮的模樣給人瞧了去，別人會怎麼看待自己。
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被妖畜附體，這在戲本子裏都是寫著，會被浸豬籠或當著眾人面活生生被火燒致死。想到這裏，戚玥恐慌的用雙手緊緊地抱了抱自己。
又在想那麼多人私下裏會不會也如自己這般會有這些遐思和怪異之舉，還是自己可能就是註定不凡，莫非自己真的有可能是天上宮娥下凡，要不然怎麼自己會不同於常人。
戚玥聽到外邊好像是有客人來了，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掐指推算好像是有七八個人的樣子。戚玥已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神仙附體，還閉著眉眼，頗是正經的道，“應是七個人。”
“你可是杜鵑？”
領頭的人似乎是在稱呼顧大嫂，原來顧大嫂的閨名叫杜鵑。戚玥穿過窗戶看向外邊，只見說話的人是個老者，看來是個頗有身份的人，與顧大伯、顧大嫂差不多年紀。
莫不是顧大嫂年輕的情債來尋上門了。
戚玥看著顧大嫂瞬間眼眶紅了，看來當真是的。瞧著身邊的顧大伯停下農事，一臉茫然，這不會是段尷尬的三角黃昏戀。來的大叔還帶著這麼多人，是想做什麼呢？
恐怕是顧大伯有危險，戚玥想著他們會不會打起來，腦袋裏就開始浮現了畫面。
“不行，我得出去給顧大伯撐撐場面，免得顧大嫂決意要和大叔離去，還能勸勸，勸不了還能寬慰一下顧大伯的心情。”
戚玥點了點頭，甚是滿意自己的決定，便出門，沖著顧大嫂和顧大伯喊道，“顧大嫂、顧大伯，家中怎麼來了這麼多客人？”
只見老者對著顧大嫂笑著說道，“這莫非就是五小姐。”
顧大嫂沒有說話，那人便走上前來，對著戚玥笑著說道，“五小姐好。”
“你是？”
老者莫非是認錯人了，他見自己一臉茫然沒有回話，又轉過頭去，一臉慈祥，一直露著和藹的笑容，這大叔年輕時也是個頗為禮貌的大叔。總感覺他把自己認作女兒一般，怎的能那般開心。
莫不是他年輕的時候與顧大嫂有過一段露水姻緣，還給這顧大伯帶了帽子。
怪不得看著顧大伯的神情那麼拘著，臉色那麼難看，莫非早就知道自己做了接盤的人，這顧大伯著實可憐，平日裏就悶聲不語，像是受盡了欺負，現如今戚玥看他便更是同情。
“和老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仿著刻出來的。”
然後又朝著自己說道，“五小姐，小的們是來接您回府的。”
戚玥一臉茫然，自己看來是猜錯了劇情，然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見顧大嫂急的先開口喚了一聲，“姜伯。”老者回過頭去，只見她又低下了頭去，沒有繼續說著。
“這麼些年來，著實讓你辛苦了。”
“自你把五小姐帶走的時候，五小姐才是個繈褓中的嬰孩，現如今都出落的這般大了。你們說瞧五小姐這模樣，是不是頗有幾分像極了老祖宗。”老者用手撐著腰，開懷笑著，轉過頭去問他身後的那群人，只見那群人都點著頭說確實相像。
還有個人說著不同的話，“也挺像老爺的。”
戚玥在想莫不是自己長了張大眾臉。
“姜伯，她不是五小姐。”
老者和顧大嫂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戚玥聽得一頭霧水，他們在說些什麼，好似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
只見老者面上滿是不悅，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和五小姐這麼多年來相處，早就待五小姐勝似親生。可是五小姐何等身份，她終歸是要回姜府的。”
“姜伯，她真的不是五小姐。”
“老祖宗和老爺這次讓我前來，就是讓我務必將五小姐帶回府的。你莫要阻撓五小姐回府。若上頭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
“你最清楚老祖宗的為人。她當初知道你私自離府，並帶走了五小姐，是有多麼生氣，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如今她松了口，只要你說服五小姐甘願回府，她便既往不咎，還願還你賣身契，並送你黃金百兩，良田三十畝以作養老之用。”
“這些此番我們可都帶來了，這些可都是老祖宗感恩你養大五小姐的賞賜。”
那老者似乎是在威脅顧大嫂。只見他和顧大嫂從院中移到了偏廳講話，似乎是覺得這些威脅的話在這裏堂而皇之的講出來，讓人聽去背脊生涼，也顯得他有些不仁善。
戚玥在這裏住了許久，著實是沒有見到別的人。那麼五小姐到底是何人？
……
顧大嫂與老者談了話後，從偏廳出來，眼眶已然微紅。莫不是老者欺負她了。
“姜伯，你先讓我與五小姐談談吧。”
“也好。”
戚玥瞧著顧大嫂從那方向自己慢慢走過來，經過自己的時候，默不作聲，只是牽起自己的手，便往房中而去。顧大嫂待戚玥踏過門檻後，便轉過身去，關上了門、下了窗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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